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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的一生,总是无法摆脱太多的回忆。特别是这几年,我们一批上世纪60年代初出生的同学,有中学(原上海铁路中学)的,有东华大学(原中国纺织大学)的,陆续到了退休年龄。
回忆是一帧帧照片,一帧帧发黄退色的老照片。想当年,在我们的父母退休时,我们才过而立之年,正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拼搏;忙事业、忙家庭、忙生活,感觉退休是很遥远的事,忙的想都来不及想。我们这一群人,从恢复高考的80年大学生,经历了90年代改革开放,共同进入了21世纪的快速发展。
寂然凝望,青春不再,红颜不再,往事却历历在目,成长之路还得从幼年的原生家庭说起。
我父母都是上世纪30年代出生的人。父亲家乡在河北献县,在家排行老三,他8岁随爷爷奶奶举家闯关东,一路到了黑龙江齐齐哈尔一带留了下来。父亲50年代初从哈尔滨一所重点大学毕业后,因专业需要分配到了上海铁路局水电段,从事机车水处理技术工作。我母亲在家也是老三,老家在浙江湖州,因躲避日本侵华战争,儿时随外公一大家子辗转重庆等地,最后来到了上海。
外公是位特别机灵能干的人,在家乡伙伴的帮助下,很快在上海站稳了脚跟,并在上海铁路局有了份好工作——铁路铁饭碗。外公的交际能力非常强,按现在说法,情商特别高。他安排我大舅进入了上海造船厂,后来发展成了技术骨干,中层干部。我母亲也是在外公安排下,按顶替政策进入了上海铁路局。
就这样,父母在同一个单位上海铁路局,相识了。在我儿时的印象中,母亲白白的、年轻又漂亮,她常带我去上班,第一次看到父母在一起工作时,他们都穿着白大褂,实验室里有许多大大小小,上面有数字刻度的试管。父亲是机车水处理的工程师,母亲是他的助手。
后来单位要求助手也要有文凭,母亲主动要求去北京进修,但等她进修回来,位置已被有“文凭”的人占去了。母亲被安排到上海铁路局的另家单位机务段,做机车维修方面工作。记得母亲带我去新的车间,离原先化验室很近,白大褂已改为灰制服,那时火车上可摇头的风扇,维修就是她们负责的。下了班,母亲洗澡时还带着我,有次浴室女生对母亲说,你儿子快懂事了,母亲明白了,以后洗澡就让父亲带上我了。
她回家后常说起单位里的人和事,种种不顺心与烦恼,说说还会掉泪。我就和父亲一起劝她,宽慰她。从那时起,我就立志要发奋读书,以后有了知识和文凭,就不会被动受气了。
母亲可能遗传外公的社交才能,亲戚、朋友、徒弟等多方面关系都处理的很好,颇有人缘。我表姐为男友的事,常找母亲彻夜长谈;表妹要进上海铁路中学读书,母亲找到校长解决了,后来表妹还考上了复旦大学。
母亲在家也有“主场”的时候,一见父亲抽烟,情绪就上来了。一次次戒,一次次复抽。不知是何原因,戒了3次后,父亲主动提出戒烟,以后就再也没碰烟。这也让我从小发誓,以后绝不碰烟,不要因为烟而影响彼此的感情。
戒烟是痛苦的,但父亲知道是为了他好,前后戒烟的过程,父母是在相互配合中完成的,父亲没有为此而发过火。但我到现在才明白,母亲工作辛苦是一回事,但让母亲烦心的还有,她习惯在父亲身边工作,现在分开了,有种不安全感。
实际上,父母从在一个单位相识开始,一生相伴近50年(差一年就是金婚了),我看到了他们最深情的爱,相依相伴;最长久的情,不离不弃!
父亲是北方人,爱吃面食,水饺、包子、面条,母亲时常变着法子做。儿时我们家住的是有几十户人家的大院,有时家里做馒头,大蒸笼一揭开,满院飘香,许多家的孩子都会围上来,估计母亲这一手艺是父亲教的。我们家吃饭还有个规矩,须父亲先动筷。
父亲是位很有情趣的人,时常拿着新买的照相机,带上我们一家人,去和平公园、豫园、大世界等处拍照,玩上一天,晚上下馆子美美的饱餐一顿。他还会自己做衣服,记得有年六一儿童节,我穿的新衣服就是父亲做的。父亲还教我吹口琴,我现在还保留着父亲送的上海国光牌口琴。
我在家排行老大,有一弟,后来又添一妹。自然从小就要帮父母做家务、照顾弟妹。但我好奇心强,有次母亲做晚饭,酱油没了,我买完酱油回家路上,被铁路文化宫几十个橱窗里的电影海报迷上了,等回到家,早已到了吃饭时间,母亲并没有怪我。贪玩好奇出丑的还有一次,中学组织秋游,同学约一起去虹口公园划船,划着划着,我用桨往水里探,想探探水有多深,结果我与桨一起掉进了河里,等同学把我拉上来,七手八脚帮我把外衣挤干、好在当天阳光足,等衣服略干些,我才小心翼翼地回家。
那时我们家很小,父母住朝南的一间,我和弟住只能放张床的小间。值得夸耀的是,在高中时为了改善住房,我和弟一起自己垒土做砖,建起了10多平米的院子。妹比我小11岁,她从小最喜欢看动画片,不喜欢读书。慈母严父,但每次面对妹的考试成绩,父母也无能为力。
因为人多,房子还是原先的小屋,我只能在和大家一起晚饭后,先去睡觉,等家人都去睡觉安静了,我才蹑手蹑脚,开个小灯,做作业看书。
一天傍晚,夜色人静,我看到月色下妹妹美美的睡着了,那时,正值我准备高考的紧张时刻。因妹的成绩不稳定,父母常为对她的教育持不同意见。对妹的同情,勾起了我作文的情愫,激发了创作的灵感。于是我忙里偷闲,参加作文竞赛投稿,幸运的是,在上海市中学生作文竞赛,全国铁路系统中学生作文竞赛中,分别获得了二等奖。当红榜张贴到上海铁路中学时,语文老师(后来是校长),找我谈,建议从理科班转入文科班(有可能加分),但那时家里和社会上偏重理科。
妹妹是可爱的,也是调皮的。记得我高考时,她才六岁,她从我去考试前准备好的书包里,偷偷拿走了垫板,好在出门前,我母亲发现的早,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发急了,妹妹才乖乖的把垫板交了出来。后来妹妹对我说,她是不想让我因为考进大学,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60年代初,人口高峰时节,上海铁路中学高中共有14个班级,经过多轮摸底考试,把理科及文科成绩排前的学生,编成一个理科班,一个文科班。由于停止了10年的高考,高中有经验的老师只能应付14个班级中的一个理科班、一个文科班。我在理科班,也算名列前茅的。但自己却一直有文艺心,对周围的人和打动人的事特别有感觉。我的二篇中学生作文竞赛获奖的文章,内容都是来自于我同龄人中发生的故事。
80年高考,唤醒了许多人尘封已久的“大学梦”,点燃了无数人,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希望之火。然而,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百人中只有屈指可数的4人录取,进大学校门。
我是80年高考进入东华大学(纺织工程),毕业后留校教务处工作(在职就读教育系统工程研究生)。自从考入大学后,就不在家住了,周末也喜欢待在学校里。
邻居说,周末我是不是回家,她们从母亲早上买菜的篮子里就能看出来。之后家搬迁到了新的地方,房子改善了,但从前大院里邻居间的相互照应,那种人情味,找不到了。
我大学毕业后留校工作不久,母亲也到了退休年龄。但她还是每天去上海铁路局火车售票处上班,又工作了十年,一直到父亲退休,才一起离开上海铁路局,回家过起了退休生活。
期间我结婚有了女儿,因双方都忙于工作。母亲说下一代的事你们自己安排好,她第一位的还是父亲,无法分神了。
我从儿时看到他们在单位一起工作,到他们退休后,每次回家看到他们一直如影随形,相依相伴。父亲喜欢喝酒,每次都是母亲去买好酒,黄酒就先温上,啤酒会把扳手备好,放在桌上。我每每看到这一幕,感觉很温馨,就坐下来陪父亲喝几口。母亲和我说:你爱吃酱鸭,若回家吃饭,说一声,她好提前准备,因为做这道菜要好几小时。母亲还知道我爱吃的零食,每次回家,沙发边茶几上,会有来一份的小零食。
回想留校工作的一段时光,工作之余我和从复旦大学,华东师大等分来东华大学任教的青年教师一起,组织学校青年教职员工学术交流、交友互动等,并把有关教职员工在工作、生活、情感等方面的问题与学校领导沟通,并及时反馈及解决。得到了学校领导的重视并成立了教工分团委,我任教工分团委副书记。记得我们还策划剧本,组建话剧团。应该说我的兴趣点还是在人文方面(但这并不是我在教务处的本职工作)。
90年代吸引外资,对外开放的呼声越来越大,我到了而立之年,想从东华大学(原中国纺织大学)辞职,专们从事文创事业。本想一辈子习惯铁饭碗的双方家长会不赞成,但他们了解到召唤我的是中外合资企业,从事的是我喜欢的文创工作,都帮我出主意、想点子,这对我精神上的支持太大了。事实证明选择文创之路是对的:10年间,与外方合作,变废为宝,把废弃的丝袜做成可装饰的丝袜花,进入大学课堂及千家万户;改良中国手工盘钮并应用到欧美服饰中,欧美服饰刮起中国风;新华书店拓展文教用品;少儿自行设计童装并亮相上海服装节等等文创&美育作品应运而生。
2000年在我不惑之年,上海市委宣传部改革办要对直属的上海文化总会试点改革,正好需要文创方面有资源和经验的专业人才,一拍即合,委派我为上海市宣传系统上海文化总会秘书长。从此我在文创&美育之路上高歌猛进、一路向前。2010年上海世博会文创馆、上海国际艺术节周周演、上海之春、青少年艺术星期六、上海国际时尚论坛暨时尚品牌发布会等文创&美育项目,获得市委、市政府和领导支持及嘉奖。之后我又接任上海文化市场研究所、上海爱心书刊捐赠服务中心、上海市艺教委关心下一代专家指导团副秘书长等社会工作。
与河南非遗文化传承人泥泥狗代表(左)合影
人们一段时间不见,相见时习惯问你在那工作,是何头衔。但我不论是在合资企业、还是政府机构、社会组织,虽然岗位不同,但始终不变的是自己喜爱并锁定的目标:“文创&美育”,这也是我擅长的工作。因为喜欢,我把每一项工作,不论是政府安排的,还是企业委托的,都当作是完成一件件文创作品,亲力亲为、潜心打磨。在长期工作中逐渐形成了真诚、用心、利他的的风格。
有一次我回父母家,母亲和我坐在阳台上聊天,她说:“你弟弟比你只小一岁多,在怀你弟弟后,就送我到铁路局幼儿园,而且是全托,也就是住在幼儿园,周末接回家。我对弟弟很好,周末回家,衣服口袋里会装着幼儿园发的糖果、点心、水果,分给弟弟吃;你弟弟也很感激你,说大哥大学毕业工作后,还每月拿钱给他。(母亲教我们以身份互称,不提名字)。因为父母都在工作,我稍大点了,会帮买菜,有时还会主动烧几个小菜”。我和母亲说我离开大学后,所从事的文创及美育工作,既是我喜欢的,也是擅长的。我说:“人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是愉快的,若又是自己擅长的,那就是幸运的”。母亲说:“俗话讲,3岁看到老,你3岁时,就已在铁路文化宫的大舞台上表演过;你背着大米,扮演小老头,从舞台一头蹒跚着走到另一头,一边还喊着号子”。
那天天气特别好,阳台上太阳高照,母亲要我把袜子脱下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她已把我的脚放在她的腿上,帮我修剪脚趾甲。我回忆起11岁那年,臀部发了许多小豆豆,母亲带我去上海铁路医院,医生用火消毒过的针,扎一个个小包,母亲在旁看着,紧张的对医生说:“轻点、他还不到10岁”。
我是从母亲身上,深切感受到她对父亲的真爱及对子女的护爱。
父亲东北老家来人了,母亲就是打地铺,也要亲戚们在家住几晚。父亲同学聚会,总是母亲帮着整理资料和照片。
幸福的日子是温馨的,也是飞快的。父亲70岁后生了大病,前后3次手术及术后治疗。每次父亲住医院,母亲也跟着住进了医院。晚上母亲就在父亲病床边,借二个凳子就睡了。但一只手始终搭着父亲的一只手,父亲稍有动静,她就醒了。
有次早上天刚亮,母亲出医院为父亲买豆浆,医院早上刚拖了地板有点湿,母亲拿着豆浆,一不小心滑倒了,手撑地时骨折了。我赶到医院,医生拿着片子说要手术,但母亲执意不做手术。医生说你70多岁的人,骨折不疼吗?母亲说动手术,就不能照顾父亲了。我是亲眼见证了,因为真爱会不顾疼。好在亲戚有中医骨科专家,帮母亲用中医调理好了,而且不影响她照顾父亲在医院的事。中医虽然不动手术,但要把已变形的手臂扳回来,这个过程,母亲还是要吃苦的,我帮母亲脱掉衣服,看到变形的手臂,看着都心疼。回去路上,我一直护着她手臂,避免人车碰到。后来手恢复的很好,母亲还风趣的说,若当时动手术,手还不能完全举起来。
父亲是乐观的,有次我去医院看他,他不谈病,而聊起了他小时的经历,说我奶奶原先受的文化教育很好,四书五经底子好,大家还请奶奶出句子、写对联,他记得有句:东厨司命主、南方火德君。我和父亲说,我对老家河北献县和黑土地都怀有情怀。2000年我曾在北京工作,请东北老家小叔的儿子、大姑的外孙携家都来北京了。有段时间父亲也到北京来了,我请司机带父亲去北京一些景点看看;那些时间父亲和东北老家的人,生活也在一起,常开怀畅饮,非常开心。之后我们在全国举办的青少年美术创作活动,有几届还特意安排与哈尔滨冰雪情国际师生书画颁奖展结合在一起,得到哈尔滨市文联、侨联的联合支持,并得到了黑龙江省市有关领导的特别嘉奖。
在父亲的最后时刻,已一家移民加拿大的妹妹也回来了,我们赶到医院,母亲见到子女们痛哭的说:“你们的父亲没了”。见到父亲心跳停止后,医院安排的担架到了,母亲一直不让担架抬走,说父亲的身上还有余温,那年是2008年4月。
母亲一个人回家了,为了能方便照顾她,在家很近的地方,2010年初我买了一间小屋。
有天晚上,我从小屋走回家看她,看到她坐在沙发上,衣服穿的也不讲究了,但茶几上有新买的零食。晚了我让母亲去床上睡觉休息,但她说自父亲走后,她已很少进那个房间了,看到会想他的。
我劝母亲和朋友一起出去走走看看,散散心、旅游也好。心情好些了,但外出的照片上,看不见往日的笑容了。有次回家,看到小区门旁,原来做饼的老太太不在,而是母亲在。我问,说是老太太临时有事,帮一下。如今偶而路过母亲曾经住过的小区,大门已重新装修,也没有人做饼了。但当年我母亲帮人做饼的身影依然会浮现在眼前,仿佛她还健在。
因为居住的近,母亲也能走到我小屋这,有天她走上4楼,进门后说感觉房子有点动。我解释说整栋楼的楼梯和地板都是木结构的,尽管放心。这一次,母亲回去的路,走了很长时间。我从窗口看着她一小步、一小步蹒跚的挪动着。第二天就赶去问母亲,为何走的这么慢,她说腰疼走不动。
母亲生前出席我50岁生日宴
2010年,我到了知天命之年,12月2日,50岁生日那天,本想不惊动母亲了,就和弟一家一起过。没想到那天母亲很有精神的过来了,穿着红色格子呢上衣、脖子上围着一条彩色小围巾,还化了妆、烫了发,一派慈祥。
我和弟商量着,2011年元旦期间,一起送母亲去医院做个检查。母亲刚进医院时,还和医生聊天,说平时练剑术。医院检查一时也看不出有何大毛病。但第二天就感觉心跳的太快,气都有点接不上了。加大镇静剂用量,也只能暂时缓一下,等到第五天母亲身体就急转直下。她从进医院检查到离世,只有5天时间。那年2011年1月5日。
送别母亲,一个人回到小屋,我趴在床上,把脸蒙在被子里,放声大哭,自责救不了母亲。情绪久久缓不过来,我把BOSE音响放到最大声,大提琴(殇)音乐的低沉、缠绵、起伏、哀婉、回转,才让我缓缓的平复心情。
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,刘凯祥负责策划的上海纺织博物馆创建京昆戏剧服饰展示馆。
母亲走后,那些泪水蜿蜒的日子侵袭而来。在整理父母遗物时,看到一张卡片,上面是父亲写给母亲的一句话:“老婆,昨天对你发火了,对不起。以后保证不会了”。我是从这张卡片上,才知道父亲对母亲曾有过的一次发火。
时间到了2015年,文创&美育在路上,由上海出发,逐步拓展到华东6省,已发展到全国20多省市的青少年活动中心(少年宫)、妇女儿童活动中心。并联合政府、企事业、社会组织支持。感谢同路人一路相伴,不再形单影只,同时也培养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学生、徒弟、志愿者。到2021年,历年参与文创&美育在路上的全国青少年儿童,总数已达100万人。
而今到了听别人言语便可辨别真假是非的“耳顺之年”,回到前面提到我成长的起点,当年母亲被调到机修车间和工人师傅打成一片,练就了不服输、不能被人欺负的性格。(使我儿童时代就立志:读书改变命运)。母亲对父亲抽烟从关爱发生的情绪,在家对我弟、妹也有微词。但我和母亲之间,我说话虽然有时也过随意、会有不妥之处,但母亲从来没有和我生过气,对我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话;反而开导我要随遇而安、宠辱不惊。我小姨曾和我讲弟妹中,你母亲最喜欢的是你。初心正是在一路的接力人,坚守着精神的家园,执着于内心的方向,并在这么温暖的环境中,茁壮成长、自由翱翔。
值得回忆的总就是刻骨铭心的难忘,曾经的感动。无论苦涩,无论甘醇,无论欣愉,无论磨砺。想当年辞别高校,选择自己追求的文创&美育事业,30年时光飞逝,到退休之时,忽然感觉工作、生活、家庭、交友等许多方面的节奏,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。同时社会上重视文创&美育方面的力量越来越多了;特别是疫情后,人们更注重情感交流、心理健康等等;而文创&美育在这些方面将会发挥更多的作用。这也正是因为自己喜欢并擅长的,我会将继续一路前行。
我是从见证父母50年相濡以沫的过程中感悟到,我们对长辈要孝敬,对小辈要关爱,但我们更重要的并要保持的,是二人彼此为第一、相依相伴、不离不弃、互尊互爱。我是从父母的传承中领悟到:真爱无所求、会长久 。
我是12月出生的,母亲抱着我拍满月照时,把我包的鼓鼓囊囊的。每每看到这张照片,我心里的爱也是满满的,满满的爱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,星星指引我前行。
我回忆过去,但更向往未来。在回忆这个小小的驿站上,我只能够做一个短暂的休憩,能量满血后,不忘初心,砥砺前行。
(作者:刘凯祥)
2022-3-19